壹、前言

      俄國於今 (2012) 年3月4日舉行獨立後第五任總統選舉。這是梅德費杰夫在其任內將總統任期改為6年之後的第一次總統選舉。

      這次大選，參與競選的合格候選人共有5名；其中獲政黨提名的有4名，獨立候選人1名。選舉結果，由團結俄羅斯黨提名的候選人，現任總理普欽，回鍋當選為俄國第五任總統。總統當選人將依照慣例於5月7日宣誓就職。

      俄國此次的總統選舉引發大規模的激烈抗議示威行動，同時也引起國際高度的關注。本文將檢視各候選人的競選政見與選舉結果得票情形，並從選後俄國國內的抗議行動與國際的反應，闡釋此次俄羅國總統大選對俄羅斯民主化的意涵。


貳、總統選舉候選人背景與競選政見簡述
 

      如前言中所述，俄國於今年3月4日舉行獨立後第五任總統選舉。參與這次大選的合格候選人共有5名；其中獲政黨提名的有4名，獨立候選人1名。

政黨提名的4位候選人分別為：團結俄羅斯黨(Еди́ная Росси́я; Yedinaya Rossiya) 提名該黨黨魁，也就是現任政府主席 (總理) 普欽 (Владимир Влади́мирович Путин; Vladimir Vladimirovich Putin)；俄羅斯自由民主黨 (Либерально-демократическая партия России/ ЛДПР; Liberal'no-demokraticheskaya partiya Rossii/ LDPR) 提名該黨黨魁日里裡諾夫斯基(Владимир Во́льфович Жириновский; Vladimir Vol'fovich Zhirinovskiy)；俄羅斯聯邦共產黨 (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ая па́ртия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КПРФ; Kommunisticheskaya partiya Rossiyskoy Federatsii/ KPRF) 提名該黨黨魁久噶諾夫 (Геннадий Андре́евич Зюганов; Gennadiy Andreyevich Zyuganov)；公正俄羅斯黨 (Справедли́вая Росси́я/ СР; Spravedlivaya Rossiya/ SR) 提名該黨黨魁米洛諾夫 ( Сергей Миха́йлович Миронов; Sergey Mikhaylovich Mironov)；此外，獨立參選的候選人普洛火羅夫 (Михаи́л Дми́триевич Про́хоров; Mikhail Dmitriyevich Prokhorov) 係金融寡頭。

      本節將檢視上述5位合格候選人的背景及其競選政見如下。

一、普欽的背景與競選政見
 

      普欽1952年10月7日生於今聖彼得堡市，1975年畢業於列寧格勒大學法律系。2000年-2008年擔任俄國總統第2、3任總統，2008年5月至今擔任俄國第一總理，2012年3月7日當選俄國第5任總統。

      政見﹕普欽在其總統競選綱領中提出大體的方向，對外，他表示未來俄羅斯的外交政策將發展具有戰略性質的獨立自主外交政策，在世界政治版圖上具獨特地位，對內，發展中產階級，以漸進方式發展經濟，實施經濟現代化，繼續進行民營化；建立民族專門機構，負責民族發展、和諧及民族間相互協作的民族政策；教育政策方面，提高教師薪資與提升教育品質；軍事政策方面，軍隊進行現代化改革，包括提升軍人培訓、使用現代技術軍事技術與設備；社會政策方面，補助三胎化家庭，公用事業服務費用3年固定不變，打擊貪腐，提高人民生活水準和保障社會安全；提升民主與國家素質，重要的法案和決議都要經過廣泛的社會聽證，成立調節公民和政府矛盾的行政法庭。建設基礎建設與住宅建設等。¹

二、久噶諾夫的背景與競選政見
 

      久噶諾夫﹕1944年6月26日生。1993年起任俄國聯邦共產黨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

      政見﹕久噶諾夫在競選綱領中承諾將重建陷入危機的產業，其中包括造船業，國防工業和農業。他提出的主要經濟目標是要對俄國自然資源實行國有化。外交政策，包括增強聯合國的作用，限制北約的影響力。

      久噶諾夫的內政、外交主張還包括：對內要求進行政治、經濟和社會改革，削弱總統權力，擴大議會和政府職權，加速經濟改革，廢除私有制，把所有權和政權還給人民，提高工資和退休金，增加社會公共支出，改善居民福利待遇；對外主張恢復俄羅斯的超級大國地位，主動進攻，採取措施，反擊美歐對俄羅斯進行的削弱、孤立、分裂、掠奪俄自然資源、擠壓俄地緣政治空間的戰略進攻態勢。²

三、普洛火羅夫的背景與競選政見
 

      普洛火羅夫﹕1965年5月3日生，1989年畢業於莫斯科財經學院，在他2011年6月準備參選2012年俄國總統之前，他是極地黃金公司前董事長，以及ONEXIM集團的前主席。

      政見﹕修改總統任期為4年，2015年開始實施軍隊職業化，對於歐洲安全與合作組織公民給予免簽證，對於來自中亞的勞工實行簽證制度，實行國有企業私有化，至2014年削減30%的國家僱員，建立退休年齡與子女人數連結制度。³

四、日里諾夫斯基的背景與競選政見
 

      日里諾夫斯基﹕1946年4月25日生，1988年畢業於莫斯科大學哲學博士。1990年成立自由民主黨。他曾於1991、1996、2000和2008年4次參加俄羅斯總統競選失敗。

      政見﹕內政方面，日里諾夫斯基承諾兩年內解決俄國面臨的所有關鍵問題，其中包括腐敗猖獗和毒品泛濫問題。他認為俄國應該成為一個沒有地方諸侯的中央集權的國家。在對外政策方面，日里諾夫斯基認為，俄國長期以來的敵人是英國，但是，在20世紀，美國已經取代英國成為俄國最大的敵人。

五、米洛諾夫的背景與競選政見

 

      米洛諾夫﹕1953年2月14日生，1998年畢業於俄國聖彼德堡法律系。

      1994年當選聖彼得堡市議員，2001年12月任俄國聯邦委員會主席。2003年4月起擔任俄國生活黨主席，2004年代表該黨參加總統選舉失敗。2006年10月起擔任公正俄羅斯黨主席。政治傾向親普欽。

 

      政見﹕如果他當選總統，他將解散目前的國家杜馬，並且於2012年12月設置新的、公平的國會選舉，進行政治、社會與經濟的改革，並將於2013年12月以前辭職，以便於2014年3月舉行新一任的總統選舉，屆時，他將再參加總統選舉。⁴ 他的總統競選政見乃是根據公正俄羅斯黨的黨綱基礎而形成，並且增加更多內容，這份總統競選政見包括長期的戰略目標，他的總統競選政見有如下7項，第一，社會經濟責任﹕應該恢復政府規畫以及設置國家發展的責任，打擊逃漏稅的境外企業，發展鄉村經濟，改善鄉村區域的生活品質。第二，誠實、明確和透明的政治﹕推行政治改革，以確保所有的政治進程和活動公開透明運行，消除各級機關的腐敗和選舉舞弊，所有重要的政府職位皆由民眾投票產生。第三， 公平的地位：消除巨大的社會不平等，打擊腐敗和改革稅法。第四，開發人力資源：推行高品質的教育，平價的醫療服務，第五，快速和公平的法律程式﹕推行法官民選，消除不適任的法官，防止缺乏經驗的人成為法官。第六、保證公民與國家安全，以及有效的軍事防禦：國家應保持可信，與充足的軍力，以提供軍事需要。第七、務實外交政治：優先建立和完善與前蘇聯加盟共和國的關係，確保移居國外的俄國人保持與俄國充分的經濟和文化聯繫。⁵


參、選舉結果候選人得票情形

 

      今年3月4日俄國舉行獨立後的第5任總統選舉。根據俄國中央選舉委員會的資料，選舉期間，俄國合格選民共有1億零985萬7,361位；其中前往參加投票的合格選民共有7,178萬零800位；包括在國外居留地進行投票的合格選民45萬2,928位；總計投票率為65.34%。

      選舉結果，由團結俄羅斯黨提名的候選人普欽以45,602,075票當選，得票率63.60%；比2004年他競選連任第3任時的得票率71.31%明顯減少7.71%。而俄羅斯聯邦共產黨總統候選人久噶諾夫，獲得12,318,353票，位居第二；此次得票率17.18%，比上一次2008年競選總統時得票率17.72%減少0.54%。獨立候選人普洛火羅夫獲得5,722,508票；得票率7.98%；位居第三 。自由民主黨候選人日裡諾夫斯基獲得4,458,103票；得票率6.22；較2008年競選總統時得票率9.35%，下降3.13%；屈居第四。公正俄羅斯黨候選人獲得2,763,935票，得票率3.85%；敬陪末座。⁶

圖表：2012俄國總統選舉中央選舉委員會統計選票 (20120307)⁷ 候選人得票一覽表暨得票率配置圖 
 

候選人	所屬政黨	得票數	得票率	備註
普欽	團結俄羅斯黨	45,602,075	63.60%	˙選舉期間，俄國合格選民共有109,860,331位。 ˙參加投票之合格選民71,780,800位。 ˙在國外居留地進行投票的合格選民452,928位。 ˙總投票率65.34%。
久噶諾夫	俄國共產黨	12,318,353	17.18%
普洛火羅夫	獨立候選人	5,722,508	7.98%
日里諾夫斯基	自由民主黨	4,458,103	6.22%
米洛諾夫	公正俄羅斯黨	2,763,935	3.85%

資料來源：圖示資料係俄羅斯中央選舉委員會統計公告數字。參見 «Протокол об итогах голосования на выборах Президента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2012 года», Центральной избирательной комиссии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20120307, http://www.cikrf.ru/banners/prezident_2012/itogi/protokol.html.。

肆、俄國政治勢力對大選結果的反應

      由於去年(2011年)12月4日俄羅斯國會選舉過程出現多項舞弊情形，使得普欽領導的團結俄羅斯黨獲得有利的選舉，嗣後引發了蘇聯解體以來，最大規模的群眾抗議活動。然而，此次俄國總統選舉依然存在各種選舉舞弊情形，根據俄國中選會代表克留科夫5日表示，3月4日總統選舉有82萬4千張選票為無效選票⁸，俄國中選會副主席瓦維羅夫5日表示，3月4日總統選舉當天，中選委總共收到178件有關違法選舉的投訴⁹，顯示存在選舉違法、舞弊情形，因此，俄羅斯反對派左翼陣線領導人之一謝爾蓋‧烏達利佐夫表示，「為了誠實選舉」組委會認為俄國總統選舉不合法，於是，3月5日俄國反對派在克里姆林宮附近舉行抗議活動，然而此舉，警方認為是挑釁的行為。3月5日俄國總統當選人普欽約見其他4位此次總統參選人，但是，俄共產黨領導人久加諾夫拒絶參加與普欽的會晤，他是5日唯一沒有參加與總理會談的總統候選人。獨立參選人普洛火羅夫在與普欽會面時，普欽表示如果普洛火羅夫籌建自己的政黨，他願意與普洛火羅夫建立政黨合作。普洛火羅夫會後，仍然前往3月5日反對派在莫斯科市中心普希金廣場召開的「為了誠實選舉」的集會。而公正俄羅斯黨總統參選人米洛諾夫則呼籲反對派和執政當局不要對立，總統已經選出來已經是事實，雖然選舉期間存在違規之事，但是，整體性並没有影響選舉結果。然而，俄共領導人久噶諾夫此前曾表示，本次總統選舉不合法、不公正、不透明，稱不會承認選舉結果。不過，選舉後，支持普欽的人馬，莫斯科市長索比亞寧祝賀普欽當選俄國總統，同時，3月4日總統選舉結束後，普欽支持者在莫斯科馬涅日廣場舉行挺普欽集會。然而，反對派支持者持續於總統大選後，再度在莫斯科及其他城市展開對總統選舉舞弊和操縱的抗議活動。因此，普欽於5月就任總統後，勢必得投入更多的心力於鞏固基層。


伍、國際對俄國總統大選結果的反應

 

      根據根據俄國中選委表示，約32萬觀察員監督4日總統選舉；中選委主席丘羅夫(Vladimir E. Churov)表示，其中大約10萬人偽裝成記者進行監督¹⁰。 歐洲理事會國會議員大會觀察團負責人科克斯表示，歐洲理事會議員大會和歐安組織一個月後 (四月) 可返回俄國。

      3月4日，普欽獲得總統勝選後，3月5日的各國領袖與國際組織紛紛給予祝賀，前蘇聯時期加盟共和國現在是獨立國協的獨立國家，亞塞拜然總統阿利耶夫、吉爾吉斯斯坦總統阿坦巴耶夫、塔吉克斯坦總統埃莫馬利拉赫蒙、亞美尼亞總統薩爾基相，以及2008年退出獨立國協，但是目前總統親俄的烏克蘭總統亞努科維奇與總理尼古拉阿紮羅夫分別祝賀普京在選舉中取得勝利，白俄國總統盧卡申科也致賀普京，表示普欽治國豐富的經驗，有利於促進白俄羅斯和俄羅斯的一體化的發展。亞非友好國家，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主席阿巴斯、突尼斯總統馬祖基、敘利亞總統巴沙爾•阿薩德也分別祝賀普京當選總統，與美國為鄰居但不親睦的委內瑞拉外交部5日，表示俄委友好戰略關係向普京祝賀。與俄羅斯有地緣政治關係的中國、日本、北韓，其中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祝賀普欽贏得總統選舉，表示，中俄兩國為友好鄰邦和戰略協作夥伴，兩國擴大互利合作，深化戰略協作，對維護地區與世界和平、穩定具有重要意義。日本首相也祝賀普京當選俄羅斯總統。北韓年輕領導人金正恩致普京的賀信表示，希望朝兩國傳統的雙邊友好合作關係鞏固加強。而與俄羅斯合作，自俄羅斯穿越波羅的海海床舖設一條新的天然氣輸送管線(北溪管線)到德國的德國總理梅克爾，5日致電祝賀，表示將繼續在戰略夥伴關係下持續發展德俄雙邊關係。法國總統薩科齊，也祝賀普欽。俄羅斯為會員國的區域性組織，上海合作組織觀察團中國觀察團團長張德廣表示，觀察團認為此次的選舉是透明，合法的。獨立國協觀察團表示，俄國總統選舉完全符合俄羅斯法律，透明並且具有公開性，符合民主標準。

      然而，國際組織，觀察俄羅斯總統大選的歐安組織民主制度與人權辦公室和歐洲理事會議會觀察使團認為，候選人獲得競選條件不平等，所有候選人都有機會使用媒體，但是總理普京動用地區性國家資源支援自己，取得優勢。在總統參選資格方面，存在限制，阻礙真正競爭，國際觀察員認為，主要違法的部分，乃是在點票過程違法，將近三分之一被觀察的投票站的點票過程被評估為負面。國際觀察同時認為，在競選活動中方面，也存在限制、缺乏公正性¹¹。 歐洲理事會國會議員大會(PACE)觀察團負責人提尼•科克斯(Tiny Kox)表示，歐洲理事會議員大會和歐安組織由六人組成的PACE觀察團，將於4月11日至13日期間，返回俄羅斯，安排與國家杜馬、非政府組織以及體系外反對派代表們舉行會晤，準備提出大量的問題，並且將這份內容函概正反两面的俄國選舉報告問題呈交給4月23日PACE春季會議。

      比較特別的是，由於，普欽已連續擔任2任的俄國總統，此次乃是隔了一任之後，第3次競選總統，在此之前，普欽在他2008年擔任團結俄羅斯黨主席任內掌握俄羅斯國家杜馬64.30%315席的席次，通過修改俄國憲法，將總統年限由4年延長為6年，然後又在總理任上第3次參加總統選舉，在國際上，其行為是違反憲法精神，樹立不良的典範。而且，2011年俄羅斯國家杜馬選舉發生舞弊造假情形，掀起大規模示威抗議的風潮，此次總統選舉，根據歐安組織觀察員的報告，表示總統選舉存在舞弊與不公，因此，美國為顧及國際的看法，美國總統歐巴馬遲於3月9日才致電普欽祝賀他當選俄羅斯總統，並且，表示將讓兩國關係重新接軌，此外，雙方同意對敘利亞及導彈防禦系統議題繼續討論。然而國際觀察組織對此次俄國總統選舉多所批評，因此，普欽在國際上已損及其形象。

陸、結語

      普欽2000年首次當選總統，2004年連任成功，俄國憲法規定總統任期4年，得連任一任。2008年普欽缷任總統後，隨即由梅德韋傑夫總統於5月8日任命為總理，並於同年擔任團結俄羅斯黨主席，2008年，俄國國家杜馬通過憲法修正案，將總統任期由原來的4年延長至6年，從2012年新當選總統開始適用。俄國中央選舉委員會7日公佈總統選舉正式結果，普欽當選俄國新一屆總統。普欽此次再次當選總統雖然没有違反俄國憲法條文，但是從憲法精神面來看，卻違反憲法精神，俄國憲法規定總統任期4年得連任一次，其主要在避免遍佈私黨，使別人無法競爭，因此，普欽第3次當選俄國總統，將使俄國憲法的鞏固受挫。從此次普欽的得票45,602,075票，得票率63.60%與2004年普欽競選總統的得票49,558,328票，得票率71.31%相比，此次¹²得票流失3,956,253得票率下滑7.71%，選民支持率大幅滑落，國內選民與反對勢力在寒冬中一波波的抗議活動，可看出老百姓相當不滿的反應，因此，普欽未來將致力於改善人民的生活水準，鞏固基層，對國內投入更多觀注，同時，吸收反對勢力以及少數聲音，並且將更加緊密觀注其動向，另一方面將加強組織的發展，對國內利益進行重新分配。對於國際方面，此次競選過程遭受歐美批評，同時，普欽此次的對外政策，主張具有戰略性質獨立自主的外交政策，因此，普欽未來4年將更積極投入能源外交，以改善歐美對他的批評，防止西方勢力藉機干預內政，同時，鞏固形象，以便於4年後再選總統。

作者王定士為政治大學 俄羅斯研究所教授
（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意見，不代表本智庫立場）

註解：
 

1.Владимир Путин 2012.,  http://www.putin2012.ru/

2.«Президентская программа Россия 2017», Zyuganov, 20120410, http://www.zyuganov.kprf.ru/.

3.http://md-prokhorov.com/tags/%ED%EE%E2%E0%FF+%EF%E0%F0%F2%E8%FF/

4.If elected President, I am ready to go through with the necessary reforms and then resign, http://mironov.info/2012-pussian-president-election/election-campaign-events/10531.html. 20120116.

5.A move towards socialist policies can be the only real alternative development direction for Russia. http://mironov.info/2012-pussian-president-election/election-campaign-events/10533.html. 20120131.

6.«Победителем президентских выборов РФ официально объявлен Владимир Путин», Еди́ная Росси́я, 20120307, http://er.ru/news/2012/3/7/pobeditelem-prezidentskih-vyborov-rf-oficialno-obyavlen-vladimir-putin/.

7.表列資料係俄羅斯中央選舉委員會統計公告數字。參見 «Протокол об итогах голосования на выборах Президента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2012 года», Центральной избирательной комиссии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20120307, http://www.cikrf.ru/banners/prezident_2012/itogi/protokol.html.。

8.俄中選委：總統選舉中超過80萬以上選票為無效選票。http://rusnews.cn/eguoxinwen/eluosi_neizheng/20120305/43361147.html . 俄羅斯新關網，20120305。

9.俄中選委4日選舉當天收到約180起違規投訴，http://rusnews.cn/eguoxinwen/eluosi_shehui/20120305/43360924.html. 俄羅斯新關網，20120305。

10.俄中選委：約32萬觀察員監督4日總統選舉., http://rusnews.cn/eguoxinwen/eluosi_shehui/20120305/43361004.html.,俄羅斯新聞網20120305。

11Picula: Russian election featured 'serious problems' from the start, http://www.oscepa.org/election-observation/2012/914-russias-presidential-election-marked-by-unequal-campaign-conditions-active-citizens-engagement-international-observers-say . OSCE Parliamentary Assembly.,20120305.

12.PACE report ,http://assembly.coe.int/main.asp?Link=/documents/workingdocs/doc04/edoc10150.htm .